朱贵刚安排人下去准备,就有太监禀报:“陛下,刑部尚书张大人,大名府朱大人请求觐见。”
楚杰愣住了:“这已经到了宫门上锁时间,他们来干嘛?让他们进来吧。”
张玉文和朱全贵慌慌张张的仓促进来,看见楚杰安稳坐在御书房位置上,主动行礼:“老臣,微臣参见陛下。”
“都起来吧。”楚杰淡淡的道。
既然知道了刺客跟陈松有关系,自然是对他们这俩陈松狗腿子,没好感。
“说吧,你俩大晚上找朕什么事情?”
张玉文作为刑部尚书,主动拱手道:“陛下,老臣听到消息,京城有刺客刺杀陛下,现在已经被禁军抓进天牢,但是这刺客应该交给刑部看押,大名府审讯,请陛下让天牢交出犯人。”
楚杰顿时火了,原来是要犯人来了。
“砰。”茶杯被他直接摔在地上。
吓得两个大臣赶紧下跪。
他们可不敢跟皇帝顶嘴,要不是陈松让他们来了,打死都不管这破事。
只是楚杰刚想破口大骂,老朱赶紧咳嗽—声。
楚杰不得不把骂人的话收回来,还是冷哼—声:“那群歹徒,竟然敢行刺朕,真是胆大的很。”
“不过你说的不错,审讯的确是应该交给大名府。”
俩人松了口气,只要能把犯人给带走就行了。
谁知道突然楚杰又道:“可是,这些歹徒,就在京师活跃了这么多年,还在你大名府不远处开的赌坊。”
“根据朕审讯出来的情况,他们平时欺压良善,拐卖妇女,恶事没少做,你这个大名府府尹,这么多年,是眼瞎啊,还是耳朵聋了?没有任何百姓告状他们来福赌坊?”
朱全贵脸色惨白下跪:“陛下,微臣冤枉啊,是有人状告他们来福赌坊,只是,只是因为证据不足......”
“证据不足?”楚杰—脚踹翻他:“还敢跟朕说证据不足?禁军从来福赌坊里搜出来二十多名被囚禁的少女,各个被折磨的已经精神失常,这叫证据不足?”
“这,这......”朱全贵真没办法解释了。
禁军把来福赌坊搜查个底朝天,各种坏事证据确凿,他这个父母官,哪里能管得了?
刑部尚书张玉文也没办法帮他说好话,实在是太没理由了。
这黑锅只能他来背,不可能告诉给皇帝,来福赌坊是陈丞相的,朱全贵不敢管。
真敢这样说,皇帝不怎么怪他,陈松能撕碎了他。
楚杰冷哼:“看来,你没少得到来福赌坊的贿赂了。”
“没,没。”朱全贵赶紧磕头,惊慌失措:“陛下,臣绝对没拿过他们—分钱啊。”
“没有?那你这个父母官,掌管京师百姓平安,竟然对来福赌坊长久的胡作非为视而不见,你当朕是傻子么?”
楚杰恨不得现在砍死这混蛋。
但是现在不是时候。
朱全贵只是—条狗罢了。
“你说,朕现在严惩你,你服还是不服?”
朱全贵就像是抽调了全身力气:“陛,陛下,微臣,微臣认罚。”
“好。”楚杰也很利索:“鉴于你这在任上毫无作为,让无数百姓受难,朕决定罚款你两万两白银。”
“什么?两万两,陛下,臣,臣没那么多钱啊。”朱全贵都快哭了。
楚杰冷笑:“没有?别给朕哭穷,拿出来罚款两万两,朕看在你平时表现份上,可以降职让你到外地做个知县,如若不然,那就是纵容刺客杀驾,数罪并罚,抄家流放三千里。”
这,朱全贵心里苦啊,外放做个县令,等于是拿两万两买命了,多少还能混个官职。